“嘿,你回来啦?什么时候到的,回来待几天?不多玩几天吗?”
这几句话有没有一些似曾相识?
随着年龄的渐增,对万物充满留念的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对“嘿,你回来啦。”这类语言表达感触尤为的重,或许是对“回来”这两个字有了更多的理解吧?
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,我的工作地点离家乡远达一千公里,大巴——高铁——飞机......翻山越岭,由于今年的疫情影响,主动申请在项目值班的我对家的期盼变得更为深刻。
上班时察觉不到。因为途中看到的景象多半是“出门”——像我一样奔赴工作岗位,只不过我三点一线罢了,宿舍——现场——项目部。我时常会得意自己上班的便捷,城市中奔赴的大多数需要经历公交、地铁加步行,零星能看到几位人行道上的奔跑者,像极了“气喘吁吁眼泪模糊,奔跑,跌倒,奔跑”,这句歌词来自《热河》,这位音乐人将热河路早上的行人描述得生气、昂扬,可惜我在翠柏路!
下班的那一瞬间是我过不去的时候。回项目部的路上有一家幼儿园,三原色布满本无感情的砌块,映射着这群充斥着天真无暇的面孔。面对此景我时常遐想,他们总会等到一棵魁梧的轮渡将他们放在船头带回港湾,真稳!那一瞬间他们回到家会不会迎来一句“嘿,你回来啦。”只不过语气会温暖一些,母亲的形象在那一刻变得立体又伟大。这样的画面浮想多了,眼中的砂子也就进的多了,留到嘴角的也许是刚被安全帽闷出来的汗液吧?因为天挺热的,分不清到底是什么。
“嘿,儿子回来啦?”
离家刚好十个手指头能数尽的月份,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这句话,属实欣慰。在家里忙活大半年的夫妻盼了好久的“宝贝”终于回来了,这是我头一回离家这么远去工作,这些日子里没少给微信交学费,每天晚上准时的视频时间也是一分都不敢落下,求学虽然也会离家几个月,但好在是省内,坐车也不过半天。年逾半百的夫妻白天虽然各有其业,但晚上回家总有“盼头”。而工作以后,总觉着少了点什么。
“回来待几天?我俩给你多做点好吃的。”
“大概待个两三天吧。”
相顾无言。
回家的最后一班大巴车实属奇怪,总是开得最慢的。路边随车窗远去的树木总是走不开,远处山坡上旋转的机叶一直离我甚远,风不仅使机叶无休止的工作,也阻碍着我回家的脚步。
如果我也能重回那些天真无邪的时光就好了。(五矿二十三冶四公司 魏邹)